photo--從科隆大教堂鐘樓俯視



好像有點明白了;在喜愛登高的人們心中,終點的望遠時刻只是一小部分的目的吧!



從來不曾有過熱愛登山的嗜好;不如說對於須在短時間消耗大量體力的行動,從不符合我這安逸性格,會比較貼切。尤其在台北城,搭乘電梯至任何一個摩天建築眺望灰濛濛的台北盆地,也從不是我的餘暇活動。多年前應朋友邀約至皇帝殿一遊,除了半山腰美味的米粉湯之外,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翌日上班時,全身為行走稜線後的疲勞所困了。



所以,為何我竟然會去攀登這些教堂鐘樓呢?



抵達科隆( Köln )後的早晨,我滿心期待欣賞有個夢幻名字的萊茵河,並享受似乎浪漫不已的遊船。怎料依然寒冷的三月天尚未開放觀光遊河,懊惱的我翻開旅客服務中心的手冊,目光被「登上五百階的科隆大教堂鐘樓頂端,眺望萊茵河畔」的字眼吸引;回頭望著這座舒曼創作『萊茵交響曲』的靈感穆思,這座讓我踏上德國第一步時,即為那壯觀漆黑的身影所驚嚇不已的建築物,我竟燃起一股挑戰與征服的慾望。立刻走向教堂,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,教堂周圍依然充滿正發出讚嘆的觀光客,我卻毫不逗留遲疑,急急撇下朝聖的莊嚴氛圍,深吸了口氣,我將登頂立足於這巍峨之上。窄小的階梯通道,與世界各國的征服者交錯相遇,互相加油打氣,轉移了攀爬的辛苦。迎面而來、滿足微笑著的『下山者』也鼓勵著我們這些面紅氣喘的『攀登者』,偶而有人問起:「還有多久?」總是回答世界上最一致的答案:「快到了!」當我癱軟雙腿迎風遠望時的喜悅,非關風景優美(萊茵河看起來有點濁濁的?)也沒有如崔顥登黃鶴樓的思古幽情(教堂應該不是給德國神仙住的吧?)按了幾下快門,雖然遠不及起登山者的攻頂,總算我發現人往高處爬,重點不全然在令人驕傲的結果,而是過程裡的樂趣啊!





photo--自慕尼黑『老彼得』鐘樓俯望市景



於是不斷攀爬各大建築似乎成了往後德國之旅的必定行程。在海德堡的古城堡俯望磚紅的城市風貌,在積雪山裡的神秘新天鵝堡遙想國王悲愴蒼白的生涯;興沖沖地想登上羅騰堡的市政廳塔樓,可惜又是未開放。幸好最後一站慕尼黑,我登上近三百階、名喚『老彼得』( Alter Peter )的鐘樓彌補了羅騰堡的小小缺憾,還帶回登樓證明的紀念銅幣。



回到台北,每棟高樓建築必有電梯帶人們直達天際,像是忙碌的都會人以講求效率的方式達成目的,城市攻頂似乎少了點享受啊。不由得懷念起科隆教堂的鐘樓,陡狹階梯裡短暫的溫馨交流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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