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斯本Alfama區一隅

隨著《里斯本的故事》導演文‧溫德斯 ( Wim wenders ) 光臨台北,以及水瓶子那篇《在台北遇見里斯本的溫德斯》令我羨慕的文章,忽然激起我對里斯本的想念。( 有興趣請來瞧瞧《里斯本的舊時光》《里斯本的新活力》兩篇舊文吧!) 我把以前好不容易買到的DVD翻出來再看了一次,( 不過,如今《里斯本的故事》在台灣也買得到了,原子映像發行。)里斯本,這座2007年停留了九天、未來我盼能長期居遊的城市,自電影上映的1994年至今其實已有些新面貌,但電影裡的片段卻不受時間的影響,因為電影場景大多紀錄著里斯本最古老的 Alfama區:貓狗、階梯、電車、太加河 ( Tejo ),似乎也成了某種屬於城市的永恆記號。

太加河與425大橋光景

電影開頭,太加河落日的明信片帶著主角音效師前往里斯本「拯救」他的導演友人,故事自此開始。音效師一路上千辛萬苦,又是爆胎又是車子拋錨,拖著大小行李與器材搭上便車,終於跨過425大橋來到里斯本。太加河是里斯本的命脈,是葡國詩人的詠嘆,見證里斯本的榮光與沉寂,誠如劇中聖母合唱團 ( Madredeus )所創作的那首 “O Tejo”,以及吉他手說的:「太加河,才是生活的目擊者。


駛向 Alfama的路面電車

Alfama,電影裡主要的場景,主角在重覆的巷弄中穿梭尋找導演友人的住處,叮叮作響的路面電車不時穿梭彎曲的街道與陡坡,( 而且還兼具問路的功能哩!)Alfama區是 1755 年里斯本大地震後唯一未重建過的區域,由於坡度太大、巷弄窄小,因此至今仍只以路面電車為大眾運輸工具。當然,對於不怕爬坡的旅人,走路抵達是沒問題的。

Alfama一角的民宅外牆

Alfama另一個別於新城區的景象:爬不完的階梯與老房子。劇中有著斑駁牆壁、殘留早期的牆磚畫的導演住處,牆上還寫著愛國詩人 Fernando Pessoa 以筆名 Álvaro de Campos 發表的詩Ode Triunfal裡的句子:Ah não ser eu toda a gente e toda a parte”—想成為所有地方的所有人。牆磚畫是葡萄牙的象徵,只要是有些歷史的城區,都看得到牆磚畫的蹤跡。
圖片來自:http://www.madredeus.com

電影裡另一個訴說里斯本靈魂的是音樂。除了開頭詼諧十足的配樂,最功不可沒的當然是聖母合唱團 Madredeus 的音樂。Madredeus 流著葡國人漂泊的血液,至今仍如電影中演出般到世界各地巡迴演唱,連海報都如此浪跡天涯;那時而輕快、時而悠遠,透露著迷惘、疏離與懷舊的歌聲與旋律,徹底呈現
Alfama 繁華落盡,卻依然保持自成一格的樂天性格。Alfama不會因她的沒落而失色,因為全世界的旅人都為她的古老而來。

Alfama 窗內的狗兒

劇中的導演起先拍攝著城市各角落,沒有劇情與刻意製造的畫面,試圖將影像自然地勾勒成一齣城市與人們的故事。然而,他同時也陷入創作與商業失衡的焦慮,他喊著:「影像背叛了世界!」、「我搖著攝影機,搖得越久,城市離我越遙遠...,透過眼睛,最真實、最美的影像被污染了。」音效師見好友鑽進了死胡同,試圖拉他一把:「不要被幼稚的影像所迷惑了,相信自己的眼睛,用你的心創造有價值的東西吧!」於是導演終於再次抱起手搖攝影機,尋找光影下里斯本的故事。
 

 

俯望 Alfama
P.S..我很喜歡電影裡的一些細節,如頭尾對我喜愛的導演費里尼( Federico Fellini ) 的致意,那句 “Ciao Federico雖然可翻譯成「別了,Federico!」,卻也可以說成「嗨,Federico!」,感覺上很有一種延續與傳承的意味。另外,或許溫德斯也是個Beatles迷,連台詞都出現 “I am the walrus” “With a little help from my friends” 的歌詞呢。最有意思的莫過於音效師開車橫越歐陸時,一路穿過德國、法國街道以及西班牙田園,在車上廣播節目的語言轉換中,錄音師喃喃自語著:「歐洲變成了一個大國家所有的大城市都有相同的故事,也都是我的故事。」1994 年的歐陸是如此,2008 年的歐陸開放了東歐多國邊界,申根簽證國家擴大為 24 國,歐盟共 27 個會員國,關係更緊密;連遠在天邊的非歐盟會員國冰島發高燒,全歐洲也要跟著感冒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誰推薦這篇文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Domenic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